幽默小说网提供暗器高手免费阅读全文
幽默小说网
幽默小说网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校园小说 短篇文学 军事小说 重生小说 言情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小说阅读榜 玄幻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历史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耽美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综合其它
全本的小说 纯情秘书 美腿教师 红尘佳人 我的母亲 医者风蓅 大学生活 公司之旅 通奷无罪 生物原虫 三剑滛侠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幽默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暗器高手  作者:李凉 书号:35733  时间:2017/7/25  字数:20078 
上一章   ‮人盗夜深 章七第‬    下一章 ( → )
唐小山志在追那人影,方入秘道,猛追数十丈,连破两道秘门,终于从一软下撞出,看来此处该是金湘兰秘密闺房,除了香味,且扔了一地内衫肚兜,他无暇多想,追出去,雅轩外庭园空空,哪还见踪影。他甚懊恼,金湘兰的确是个狡猾家伙。

  金湘兰穿出闺房,窘心自得一笑,赶忙三两下收拾内衣,藏于一角,始自往外头。唐小山立在当场,冷笑道:“你比狐狸还精明!”

  金湘兰冷道:“我不知你说什么。你毁了我不少东西,看你如何代!”

  “代个!”唐小山口气甚硬“是谁理亏,大家心知肚明!”此时黄圆圆已奔出。

  金湘兰立即诉苦:“黄姐您看到了,他根本搜不出人,分明是诬告,您要替我主持公道!”黄圆圆呃一声,不知该如何收拾局面。

  唐小山冷道:“黄夫人你也看见种种情况,她分明有鬼!”

  金湘兰斥道:“我维护本庄机密,难道不行吗?搜不着人就是诬告,看你什么理由搪!”

  唐小山笑起:“对付你,不必什么理由,咱们走着瞧!”

  说完猛掠屋顶,一闪即失。兀自留下金湘兰哇哇斥骂之声。

  黄圆圆轻轻一叹:“他的来路恐怕不简单,金姑娘似乎低估他了!”

  金湘兰嗔道:“你到底在帮谁?”

  黄圆圆道:“帮谁,你心理有数,偷吃腥也要擦嘴,没事留什么马车?”

  金湘兰嗔道:“你也相信我抢人?”

  黄圆圆瞄眼道:“不是吗?你认为我智商只有八十分?”

  金湘兰脸面变幻莫洳,终于苦笑:“大胜庄的确需要李大师造势,我不得不出此下策。”黄圆圆道:“你和大吉庄如何斗法,我管不着,可是总不能了尾巴,叫我出来主持正义,你想整死我不成?”

  金湘兰干窘道:“抱歉,我本无此意,只是那家伙简直太贼,差点儿坏了大事!大吉庄怎会有此角色?武功不但怪异,甚至机关秘阵功力简直吓人,大胜被他一抄,恐怕也像光衣服的女人,丝毫藏不住了。”黄圆圆道:“你却把人藏得很好!”金湘兰惊笑道:“若非方才来个调虎入,我非穿帮不可。”黄圆圆道:“你把人藏在闺房?”

  金湘兰道:“闺房的下。若非机关能手,根本查不出,后来我看罩不住了才用计叫人赶紧移走,的确险极!”

  黄圆圆道:“别忘了唐小山那句走着瞧,他可能随时会回来。”

  金湘兰干笑道:“多谢警告,我自会小心:却不知他是何角色?”

  黄圆圆道:“我跟你一样一片空白,你自行好自为之,下次别弄成这样,否则我只有帮他的分,毕竟正义门还要撑下去,我走了,免得停留太久惹人非议。”说完,稍作拱手,大步踏去。

  话已说明,到时倒帮唐小山。金湘兰自是不知其中玄机。

  金湘兰送走黄肥婆后,便自叫弟兄们整理恢复一切,她则躲入秘室沉思,下一步该怎么走。且说唐小山嗔恨掠出大胜庄,才奔过转角街道,苗多财已追过来,见人急问消息。唐小山据实回答。苗多财怔愕不已:“这婆娘竟然如此厉害!”唐小山道:“不但厉害,而且是非常厉害!”苗多财道:“她到底把人藏在哪里?”“这得问你了。”“问我?”“不错!”“何解?”

  “如果你方才看见有人掠出大胜庄,那李大师可能已被带走,如果没看见,人一定还在里头。”

  “没看见,我盯得紧,十分肯定。”“四面八方?”

  “虽没有,但有人掠高,抑或绕行,我一定会发现。”

  唐小山这才笑:“谅她也不敢把人移到他处,看来我们还有机会扳回一城。”

  苗多财道:“你不是搜过了?”

  唐小山黠笑道:“就是因为搜过,她才会把人留下,我本想再翻一遍,可是只有一人,难免在捉藏,何况搜到了,李大师未必跟着走。”

  苗多财不解:“为什么?”唐小山道:“李大师并不认得我,如何肯跟我走。”

  苗多财道:“那该如何进行?”

  唐小山笑道:“如法炮制,她敢拦路劫人,咱们也来个深夜掳人,只要把李大师带回大吉庄,可省去许多解释,就算金三八想兴师问罪,也师出无名,她是哑巴吃黄莲,只能苦在心头!”

  苗多财猛地击掌:“好极!咱们去准备大麻袋吧!”两人相视畅笑,立即隐入街巷中。此时大吉庄弟兄仍自四处寻人,唐小山并未出面相告,因为如此一来,金湘兰自会暗笑于心,因此松懈防范。

  好不容易等到夜晚。华灯初上,映出繁华街景,别具一番风情。

  唐小山无意欣赏,和苗多财小心翼翼潜回大胜庄附近。

  两人找及街巷一株古枫,掠藏其中,从此处自可瞧清大胜庄大部分地区,勉强可监视里头活动。

  未久,果然见及后院雅轩灯火通明,不断传出金湘兰敬酒声,该是设筵招待某人。

  苗多财道:“会是李巧师傅?”唐小山道:“可能是吧!”

  苗多财道:“现在下手抢人?”

  唐小山道:“不是说好秘密行事?待散宴再说,来个神不知鬼不觉,让那金三八搞不清楚,然后像疯子一样鬼叫。”

  苗多财呵呵笑道:“这也不差,等她便是…”目光四下瞄去:“却不知她家藏金窟在哪里?”

  唐小山道:“后院假山中,好几箱!”苗多财道:“你不心动?”

  唐小山道:“怎么动?闹大了,大吉庄岂非永无宁?要偷,也得过了这风后。”

  苗多财颔首“有道理,这三八若太可恶,迟早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两人相视而笑,开始计划如何修理这三八婆娘。

  不知不觉,二更己至。那宴客室终有变化。

  且见人影晃动,谢声连连,随后见及金湘兰引着一群人走往附近住处,可惜过远,唐小山只能从林树中一窥即失,瞧不出名堂。

  但可感觉出正是目标没错,心绪不由兴奋不少。

  待金湘兰将人送回屋中,并派出守卫严密看守,这才甘心离去。

  未久,一切渐渐平静,该是行动良机。

  苗多财道:“静得很,金三八可能灌了不少酒。”

  唐小山笑道:“那可就方便我们了,走吧!”

  说完,使出龙腾九天轻功一闪数十丈,藉点高墙瓦梢,复又腾落屋顶。

  如此纯轻功,瞧得苗多财眼睛发直,急急追来,问道:“这是什么花招?当真没得到惊天诀?”

  唐小山笑道:“极乐宫主教的,满意了吧?现在还谈这些?走啦!”先行去。

  苗多财呃地一声,呵呵暗笑,说着是极是极,便自跟了过去。

  掠过前厅屋顶,及近目标,那是厢房尾端独立雅房,坐落花园中。

  然而此时瞧来,竟然有两栋一模一样雅房,相隔不及三十丈,当时在庄外窥探,甚易混淆。

  苗多财皱眉:“好像有机关,两边都守了人,你猜哪一边?”

  唐小山笑起:“好个金三八,连住处都动了手脚,这叫天厅房,也就是一边有动静,另一边必然知道,它的秘密在两屋之间有一空水管相连接,所以能互相传音。”

  苗多财桄然笑道:“天下真是无奇不有,还好碰上你这无奇不知之人,现你猜,他是在哪间?”

  “马上便知!”

  唐小山随手捏起屋上瓦片,往右侧雅房打去,叭地脆响传来。守卫急声叫道:“谁?”四下张望,不见动静。

  一名守卫低声道:“会不会是…”

  另一名守卫斥道:“别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三更半夜最忌谈鬼。”

  那名守卫反斥:“你知道什么?我是说会不会是鸟屎滴到屋子,老想东西!”

  另一名守卫呃地一声,斥笑起来:“什么鸟屎,这么准、这么脆?真是!”几名守卫弄笑一阵,随又告平静。

  唐小山道:“人在左边。”“怎么说?”苗多财问。

  唐小山自得一笑:“要是人在右边,出了状况,左边岂会毫无反应?可见人在左边。”

  苗多财道:“会吗?要是错了,怎么办?”

  唐小山斥莫:“错了,便把你囚在这里吧!我去切断相连管子。”说完,潜落地面,伏行而去。

  守卫根本毫无一能手,哪能发现什么?唐小山甚是顺利找到管子,先挖开泥土,然后弄个小,他并未大力切去,只不过抓来泥土,往小灌去,只要管子满,自然无法再相通。因为大意切断两边通风声音必容易被人察觉。

  待管子满,唐小山始向苗多财招手,示意行了,便先行潜往左侧守卫,三两下放倒七八人,轻巧无比潜入雅房。

  苗多财立即跟入。

  雅房没有小厅,经查无人,两人便往房间探去。这一潜入,赫然发现两张,两个人。

  一名白发苍苍,自是李巧大师,另一名却是长发红衣,吓得两人闪向暗处…那女子莫非是金湘兰?然而瞧她几眼,唐小山但觉她年轻太多,脸型根本不像,便自窃笑:“会是…呵呵,这个老不修!”

  苗多财笑道:“不会吧,她看来清清纯纯…”

  “谁知道,这年头,很事不能预料。”

  “可是她也醉啦!而且李老头该不会那么吧…”

  苗多财发现什么,直往女子前包袱抓去,捏了几下,便道:“我们恐怕误会了,这女子远行而来,所以仍有包袱,而且李老头并未带包袱,所以他们应该共用,也就是共同来到京城。”

  “真有此事?”唐小山不由多瞧女子几眼。

  苗多财不多言,解开包袱,果然抓出李老头常用外袍。

  唐小山终也信了:“可是咱们当时怎没看见?”

  苗多财道:“她躲在车厢,若不想见人,谁也看不到。”

  “倒也是了,当时若非李师傅掀开车帘,咱们也见不着他面貌…”唐小山道:“却不知他俩是何关系?”

  两人开始注意这女子相貌,看来十八上下,长得花容月貌,漂亮可人,似是富家姑娘,只是嘴稍薄,感觉上或许娇生惯养吧!

  苗多谢道:“会是李老头亲人?两人眉毛稍,耳垂亦圆,大概差不了。”对于相人术,他颇有自信。唐小山道:“就算不是,亦有关系。”苗多财道:“你的意思是…”“一起带走!”

  “可是布袋只有一个。”“哪管得了这么多,你套李大师,她交给我好了。”

  “为什么不把她交给我?”苗多财出占便宜笑。唐小山瞄眼:“她要是发现被你这种老头扛过,不自杀才怪!”

  “真是,说这话,叫人信心受挫!”

  “事实胜于一切!”唐小山笑道:“为她性命安全,我只有牺牲了。”

  苗多财自嘲一笑:“你不怕我告诉双儿?”

  唐小山瞄眼:“说啊!将来自杀的可能是你!”

  苗多财皱眉:“这么严重!”呵呵笑起:“算啦!不必冒这个险,我扛便是!”说完,行向李大师,开始套布袋。

  唐小山则先把包袱套在肩上,随又抱向长发姑娘,可是方抱及身,一股淡淡体香袭来,让他窘涩。

  尤其那尖耸了过来,柔中带软,简直让人想入非非。

  他不犹豫,把人放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苗多财则已扛起李老头,转瞧此景,捉笑道:“你很棘手是不是?叫你让我扛,你偏不要,想占人便宜又不敢!拿棉被卷上吧!耽搁太久,该走啦!”

  唐小山恍然,干笑直点头:“是极是极!”赶忙抓来棉被,将女子裹上,再扛起,呵呵笑道:“现在感觉像在扛肥猪,差那么多!”

  两人相视而笑。

  时间不多,两人随即探出门口,但觉毫无动静便潜出带上随后潜掠屋顶,逃之夭夭。

  凭两人上乘轻功之绝妙,果然走得毫无声息。

  直到掠往西域街道,忍不住放声大笑,却引来狗吠连连。两人不敢再笑,时取道掠回大吉庄。

  此时大吉庄一片沉静,唯有东厢灯火未熄,唐小山猜出那大概申剑吉为失去李巧而食睡难安吧!

  他甚快掠去,然后撞门而入。

  书轩前,果然见及一脸樵悴的申剑吉倒在书桌旁。忽闻声音,吓得他惊叫谁?一边急抓金边眼镜,一边想找武器防卫。

  唐小山呵呵笑道:“是我,唐小山!”站立当场,将姑娘置于椅上。

  申剑吉怔叫:“你?”

  戴上眼镜,这才瞧清,惊心方去,焦心又起:“你混到哪儿去?不是要你去找李大师?你却中途开溜,到现在才回来!”

  唐小山笑道:“我们正是去找李大师啊!”申剑吉道“找到哪儿去?人可找到了?”

  唐小山笑道:“当然找到,看!”把棉被扯下一角,笑声更得意。

  申剑吉急急瞧去,吓得哭笑不得:“李大师会是女的?你神经有毛病到处抓人。”

  唐小山呃地一声已发现错误,自己一直以为扛的是李大师,却忘了另有女子,干笑道:“误会误会,大师在那里,这是他的女人。”

  说完指向苗多财。

  苗多财已将布袋置于太师椅上,呵呵笑道:“正品货在此,请看!”拉下布袋,大师脸面现形。

  申剑吉见及,怔吓当场“怎会?怎会?真是大师?哪里找得?大师在上受小弟一拜!”说着当真喜极拜。

  唐小山笑道:“庄主别急,他已被点昏,暂时难醒,你拜他无用,还是先安排地方让他住下吧。”

  申剑吉这才发现失态,窘喜而笑:“我太高兴了,竟然失态,抱歉抱歉,是该安排住处,你们怎会找到他?传言是被大胜庄劫走,可有此事?你还去闹过了?”

  唐小山笑道:“不错!金三八不承认,我只好趁夜把人扛回,让她阴谋失败!”

  申剑吉欣笑道:“多谢帮忙,终于人归原主。”忽又担心“金姑娘会找来或抢人吧?”

  唐小山道:“恐伯会,但她师出无名,只要大师不走,谁也抢不走!”

  “是极是极!”申剑吉这才又欣笑起来:“大师乃受我们邀请,自是请之不走,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他!”

  唐小山道:“那我就放心了。”

  “该安排到何客房呢?”申剑吉打转着,忽而想及那女子,急问:“这是…”

  唐小山笑道:“他的亲人,要住在一块儿,免得大师不快,也就是一间房,两张之意。”

  申剑吉恍然而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呸呸呸,不该有此想法,我自会安排,加便是!”说完已想出住何处,便引领两人往清幽庭院行去,找到一间坐落池边雅屋,这本是行馆,老实说平常乃为唐小山父亲唐大祥所准备,毕竟唐家占有大吉庄一半股权,留此行馆,亦自应该。

  行馆分两层,唐小山考虑过后,也就让李师父及那女子各住一间,省得搬麻烦,毕竟同住一栋已代得过去。

  安顿妥善之后,申剑吉复找来家丁看管。

  唐小山但觉或有被掳走可能,遂决定摆下阵势。

  于是走出行馆瞧去,竟然发现四周庭园、石灯、古树,早被设置于阵眼之中,这分明自成阵势,只是并未引动而已。

  他仔细探瞧,终也发现出自唐家手笔。看来这行馆是唐家前来查帐,关心大吉庄事业时所住之所吧!他遂把阵势发动。

  瞧及哪株古松枝干该砍,便摘下,复在石灯里头倒入冷水,说也奇怪,竟然冒起淡淡雾气,十余盏石灯这一冒气,四周登时变得朦朦胧胧,果然具有保护伪装功能。至于屋后全是水池,分隔空间,可省去不少防范。

  如此一来,纵使敌人闯入,恐怕也得费上不少时间吧!

  苗多财瞧在眼里,啧啧称奇,道:“我要是搞懂了,天下已无我偷不着之东西了。”

  唐小山自得一笑:“你慢慢学吧!将来有一天自会如愿以偿!”

  苗多财干笑:“可惜老啦,学到出师,说不定已迸棺材矣!”

  唐小山笑道:“给自己一点儿信心嘛!”

  钱多财笑道:“我当然有信心,我的方法更聪明,即是找你合作,省去数十年努力。”

  唐小山道:“不过如此,你得分出一半甜头给我哩!”

  “值得!”苗多财笑道:“一定值得!有了你,我的营业额一定不只高出一倍,说来太划算!”

  申剑吉这才注意到苗多财,拱手笑道:“敢问侠士是…”

  苗多财呃地一声,笑道:“在下苗多财啦!人称神猫,专捉老鼠,唐兄弟想找李大师,便把我找来,幸不辱命!”

  唐小山笑道:“他找东西着实厉害,就算庄主把元宝入肚子,他照样能挖出来。”暗示着死要钱。

  申剑吉惊笑道:“这么厉害!实是奇侠,在下感激您把李大师找回,实在太感激!”说完伸入口袋,拿出银票,就要给赏:“小小意思,请您收下。”

  苗多财一愣:“这是…”

  申剑吉笑:“小小意思,请您收下!”倒是一脸虏诚。

  苗多财窘声笑道:“不必了,我本义务帮唐兄弟之忙…”

  唐小山见及银票有百两之多,便伸手接下,笑道:“我先收下,待他后悔时,再赏他不迟。”收得心安理得。

  苗多财一愣,心头直道:“这是什么名堂?谦虚又反吃大亏!”

  申剑吉对于打赏之事从不心疼,见状自也笑道:“如此甚好,能尽心意,实是快慰不少,侠士有空儿不妨多到大吉庄做客,也好让在下尽地主之谊。”

  苗多财干笑道:“有空儿一定来!”心道:“可千万别带唐小子来,否则似乎分不到什么好处。”

  唐小山笑道:“银子都赏了,庄主可安心啦,已是三更过头,该回去休息啦!也好有精神好好招待大师。”

  申剑吉猛头:“是极是极!得好好睡一觉,明儿才有精神。”

  唐小山笑道:“如果雾多,进来时得点火把或烛灯,否则不小心掉入水中,我可管不着!”

  申剑吉欣笑“我懂!”忽想到什么,便道:“小唐呵!我看你便住在庄内,明儿也好帮忙接待大师,我怕一人应付不来!”

  自从唐小山连办几件棘手事之后,申剑吉已对他器重到变成倚赖程度,少了他,似乎毫无头绪,始会有此言。

  他又道:“我看你们干脆搬到这里住下,这里空房不少。”

  唐小山笑道:“在下会考虑,至于明天之事我会赶来,现在还得回去办些琐事,明儿见如何?”

  如此一说,申剑吉亦不便久留,直道快去快回,房子随时腾出等等真心话,听得唐小山颇为受重用而倍感虚荣直笑。

  随后,唐小山告别,领着苗多财返回住处,于双儿早就倚门而望,忽见心上人归来自是高兴,便要两人吃顿消夜。

  唐小山难得意杰作,便边吃边说,听得于双儿颔首叫好,直道哪天也该换她表演一番。

  唐小山满口答应,乐得她鲜汤、美酒一一送来,吃得两个男人不亦快哉。

  已快天亮,自该休息以应付清晨事。

  两人遂匆匆盥洗,随后和衣而眠。

  唐小山仍想着李巧师傅及那名女孩,不易入睡,干脆盘坐上,运起惊天神功,慢慢调养。

  功行三周天后,东方已吐白,他已精神百倍,遂收功,准备返往大吉庄。

  于双儿亦跟着醒来,想弄早餐,唐小山却说不必,大吉庄仍有事,于双儿只好作罢。

  唐小山忽地想欺身吻人,吓得于双儿赶忙躲闪,没被亲着,下巴却被勾了一下,心头泛窘但甜,轻斥道:“狼吗?”

  唐小山转笑着:“是又如何?”于双儿斥道:“那我就打!”

  唐小山黠笑:“我先逃,回来收拾你!”说完他这才闪身出门,逃之夭夭。

  于双儿追前几步,呵呵笑起,摸摸下巴,那甜味仍上心头,自从跟了唐小山,她从无悔意,甚且今生今世将足矣。

  唐小山亦似乎渐渐忘记仍有个未婚安玉人,而把心思全放在双儿身上,谁知将来会是何局面?唐小山根本忘记此问题,他只想弄清李巧师传和那女人关系,快马加鞭,奔返大吉庄。

  此时朝阳己爬升山头,清晨更显清朗。

  唐小山赶往行馆那头,只见得雾气更浓,托得雅朴行馆勉强见及形貌而已。

  他立即奔往石灯,倒出里头水,雾气渐散,终能见及四周轮廓,苍松乍现,更显清新。

  守卫已知唐小山光临,便告知庄主睡在客厅,唐小山但觉想笑,终也推门进入,果真见及申剑吉四平八稳躺在两张太师椅合并之间。

  他前去叫人,吓得申剑吉仓皇醒来,见及唐小山怔叫着天亮了?复见窗口光线来,便自干笑,果真天亮了:“失态失态,大师醒来没有?我得快去盥洗,你先照顾一下!”说完,匆匆赶去。

  唐小山自也落得轻松自在,本想前去探探大师,但想想,还是作罢,免得误闯姑娘闺房,引来误会。

  大约盏茶光景,楼上传来干咳声,敢情李大师已清醒,他怔声便道:“奇怪,房子怎不大一样?难道醉酒,看错了?欣儿呢?欣欣你可在?”

  他急忙穿出房门,随又敲向另一房间。

  姑娘声音果然传来:“起来啦!哇,昨晚喝了什么酒?到现在还晕着呢?”

  李巧闻声欣笑:“没事便好,金姑娘太热情了,实叫人无法婉拒,看看,真是服侍周到,连盥洗清水都弄来了,快起来盥洗吧,别让人看笑话啦!都已太阳照头哩!”

  “知道啦!爷爷就是爱管人!”

  那女子亦推开窗,笑声传来,接着盥洗声已传出,该不会再倒头睡去了吧!

  唐小山闻及两人谈话,恍然暗道:“原来是祖孙,难怪如此献依为命。却不知他家人是否安在?”

  心念方起,复又觉得此事太遥远,自不在思考范围,暂且放弃便是。

  他想着要如何把金姑娘之事解释清楚?说金姑娘只不过是大吉庄派出来的司客姑娘?可是将来碰上了,岂非穿帮?隐瞒可能留下不好印象。

  如若说是金姑娘接错客人,事后又送回?这也不妥吧?哪有三更半夜送回之理?而且要是金姑娘找来,照样穿帮。

  想着想着,忽闻楼梯响声,传来姑娘欣喜声:“爷爷你看,外面有湖还有白雾,好美哩,我去看看!”脚步声快急,带着俏皮。

  只见淡红人影一闪,美丽姑娘已现楼梯,唐小山已笑脸而立,等在那里。

  姑娘忽见奇异男子,甜俏笑容顿僵,唉呀想钤躲,复又觉不该认输,斥来:“你是谁,胆敢拦我去路?”

  唐小山但觉她果然带有富家女子泼辣劲,便拱手笑道:“路在那边,我可不敢挡,姑娘误会了。”

  那女子这才发现他立于左侧,乃是自己面向他,方觉去路被挡,虽是理亏,却仍斥道:“不管,吓到我,就是有罪!”

  “那在下向您赔罪便是!”“随便说说就算赔罪?”

  “那姑娘待要小的如何?”“跪下,磕三个响头!”“是,遵命!”

  唐小山当真雄赳赳,面带光荣跪了下来,就要叩拜。此举吓得红衣姑娘惊惶失措:“等等!你当真要跪?”

  唐小山恭敬道:“心甘情愿已极!”当真仍跪。

  那姑娘突被逗得呵呵笑起“算啦!真是奴才。连下跪都那么光荣伟大,真是气人!”

  唐小山恭敬笑道:“能为姑娘做任何事情,乃是在下光荣。”

  直觉上,对付李巧大师,倒不如对付这姑娘来得容易多…尤其想探出龙宝剑下落,对她更是马虎不得。

  那姑娘斥笑道:“看你人模人样,怎会一副奴才心?”

  唐小山道:“狗儿尽忠亦值得尊敬,人能尽忠,更可贵,这便是我的奴才想法。”

  那姑娘更笑得快掉泪水,斥道:“好吧,你想当就当个够,叫何名字,在这里是干什么的?”

  唐小山道:“在下唐小山,未来会变成大山,在此司职宝剑设计师,暂时派来招呼姑娘及令爷爷,李师傅早就是小的偶像,在下以侍候大师为荣!”

  那姑娘呵呵笑起“原来是打铁的?不简单,这么小就当上师傅了!”

  唐小山笑道:“在下已不小,比姑娘大了呢!”

  那姑娘笑道:“会吗?我看不见得吧!”

  此时大师李巧已慢步走下楼梯。

  虽然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看来七旬开外,他仍目光带神,神韵含劲,未若想象中老态,适中身躯亦未发福,两只手掌特大,挂着不少疤痕,让人想象得出,那是铸造无数宝剑后所付出之代价。

  他方现身,唐小山立即大礼拜来:“在下唐小山,久仰大师大名,能随身侍奉实是与有荣焉。”

  李巧大师淡声笑道:“免了吧!听说你亦是铸剑师?”显然他已听及方才谈话。

  唐小山拱手道:“不敢当,和大师相比简直班门弄斧,茌下自该向大师多多学习。”

  李巧淡笑道:“你太抬举我啦,老巧只不过平庸之徒而已。”

  唐小山道:“大师别客气,您若自称平庸,那在下岂非笨蛋一个?天下谁人不知大师所铸之剑,简直神兵利器!”

  李巧淡笑:“过奖了!”对唐小山马功夫已领教,不敢再多扯,便问:“不知金姑娘可起来了?”

  唐小山道:“金姑娘已睡在天边。”“睡在天边?”李巧祖孙同感惊讶。

  唐小山暗笑于心,表情仍认真说道:“不错,她一向如此。”

  那姑娘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过她随便耍一招便走了?”

  唐小山道:“她一向如此。”

  李巧道:“能不能说明白些?”

  唐小山道:“其实也没什么,老实说,大师要见大吉庄邀请之人对不对?”

  李巧颔首:“没错,还是四川唐掌门介绍,老夫始来此。”

  “这就是了。”唐小山笑道:“可是大师却跑错地方,溜到大胜庄,还好我们发现得早,才把大师给接了回来。”

  李巧怔愣:“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们跑到大胜庄?金姑娘便是大胜庄庄主?”

  唐小山颔首:“正是。”

  李巧更愣:“怎会?怎会如此?金姑娘为何一点儿不吭声?”

  唐小山道:“大胜庄和大吉庄一向死对头,他们哪肯让师傅知道一切,老实说,还是大胜庄派人把大师劫到他们那儿,手段卑鄙。”

  李巧怔愕:“怎会?金姑娘看来一点儿都不像坏人…”

  唐小山道:“要是她长着一张坏脸,大师岂会上当?”

  李巧道:“呃,说的也是…”

  那姑娘忽然想到什么,嗔叫道:“她把我们劫去,你又如何把我们弄回来?也是用劫持的?趁我们酒醉之际劫回?”

  想及可能被抱过,不窘红且嗔怒。

  唐小山早有准备,笑道:“在下请了个姑娘,小心翼翼才把您接回。”

  那姑娘斥道:“我不信!”

  唐小山笑道:“在下随时可以带您去见她,我们知道您是大师掌上明珠,怎可能任意污损呢!”

  如此一说,那姑娘安心不少,然仍见怒气:“偷偷把我们带来就是不对!”李巧亦显意见。

  唐小山轻叹道:“还请两位原谅难处,时下大吉庄若明目张胆要人,自必引起斗殴,若有伤亡何等不幸,故只能暗中和金姑娘谈判,然后把两位接回,毕竟大师乃是我们遨请之人,如若大师觉得大吉庄不够资格,那大吉庄又怎敢亵渎两位呢?”

  如此一说,倒见严重,李巧虽觉此法不妥,然金湘兰已错误在先,或许只有如此,才能将事情伤害消弭到最低程度。

  他本是铸剑工作者,心较纯朴,怎肯让大吉庄下不了台,便叹声道:“罢了,若非误会在先,也就不会发生此事,欣儿何苦再责备人家?”那姑娘还想再斥,唐小山便说:“在下跪行大礼,难道还不足以赎此罪吗?”

  那姑娘想及唐小山方才趣态,已自呵呵笑起道:“暂时原谅你,要是让我发现什么。到时就算跪断腿也饶了不了你!”

  唐小山见已摆平此事,乐于心头,又自拱手道:“在下随时愿意为姑娘跪断腿!”

  那姑娘呵呵笑斥:“真是一副奴才样!”李巧道:“欣儿怎可如此说人?”

  那姑娘笑道:“爷爷有所不知,他以当奴才为荣哩!”

  唐小山欣笑:“是忠心的奴仆,在下乐意为两位服务。”

  李巧闻言亦觉想笑,对于唐小山之忠心,已然升起好感,轻轻一叹道:“有此忠仆,大吉有福了。”

  唐小山神态光荣道:“两位不嫌弃,在下带您去见庄主便是,老实说,他昨夜一直睡在这里,只是方才被在下唤醒,急急前去盥洗,以免失礼,他应该马上过来才是。”

  光闻及庄主亲自睡于此,李巧又自轻叹:“庄主太抬举在下了,实是罪过,快去快去,老夫得亲自谢他便是。”

  正待催促,唐小山已指向门外,笑道:“敝庄主已来了,戴金边眼镜,满斯文地。”

  只见得申剑吉一脸慌喜,快步奔来。

  李巧见状,极出门相。申剑吉乍见此景,吓得更慌,快奔过来,干声直笑“大师傅请里边坐!”

  李巧笑道:“庄主多礼了,莫折煞老夫矣!”

  申剑吉怔笑:“哪敢哪敢,若得大师抬爱,乃是大吉庄无上光荣!”

  直觉似乎一切误会已解释清楚,想了一夜说词恐怕用不上了吧?唐小山则笑道:“禀庄主,大师已知误入大胜庄之事,他已谅解一切,至于这位乃是大师孙女儿,长得实在漂亮动人!”

  这么一夸,那姑娘已甜笑于心,暗自斥了一声“马”却甘受人拍马

  申剑吉闻言欣笑不已,复又一脸歉意:“冒犯大师、小姐了,还请见谅。”

  李巧笑道:“老朽才汗颜,竟然走错地方仍不自知。”

  两人不断客套自责,随又相互喧寒问暖,并介绍那姑娘,始知她叫李欣欣,对铸剑功夫一窍不通,却喜欢舞两招,可惜剑法更差。

  申剑吉直道唐小山招式不错,倒让李欣欣斜目相看,似有掂掂斤两之意,唐小山只能谦虚表示烂得很,未敢当场示范。早膳即在行馆食用。

  唐小山破例获准共同进食。

  此间,申剑吉大略说及将招开宴会,邀来名人侠客为李大师接风洗尘,大师虽说不必如此,但在申剑吉坚持下,他也就顺其自然。

  他最关心仍是李欣欣,便向申剑吉表示孙女刚到京城,凡事透着新鲜,有空儿不妨派人带她出外走走,申剑吉目光落向唐小山,他欣然笑称没问题,李欣欣余眼瞄来,虽说不愿,但看她笑意仍浓,恐怕求之不得。

  申剑吉干脆好人做到底,笑道:“唐世侄,你现在就带李姑娘前去走走,天桥、八大胡同都是极佳地区,李姑娘必定会大开眼界。”

  唐小山一楞:“这么快?”

  李欣欣脸一拉:“怎么?你还以为我愿意?”

  唐小山心念一转,立即笑道:“姑娘误会,在下是说要去也得等您吃再说,在下一向以服务姑娘为荣。”出一副尽心尽命模样。

  李欣欣瞧不出真假,出战胜笑容。

  方至街道,李欣欣果然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凡事透着新鲜,除了走马看花浏览外,甚且东问西问。

  唐小山干笑回答,他知道的也不多,李欣欣这才明白他原来比自己多来十天半月,土包子遇上土包子情境使她畅笑不已。

  就此,她反而出少女纯真一面,逛得更为自在开心。

  唐小山亦自陪她四游。

  现在,他就怕遇上于双儿,到时又将如何解释?如若解释不了,回去该不会跪算盘吧?花了一个早上,足足狂遍西城区,或许高照,李欣欣已显疲备,遂要找间茶馆休息。

  唐小山不知何处有名茶,便在附近江记茶行坐了下来。

  他有模有样叫壶铁观音。

  茶行另有小菜,顺便点个几样就算中餐啦。

  他想这女人看来任,若到酒楼,说不定来个大吃大喝,不陪死才怪。虽说回去可报公帐,但申老头的钱一半亦是唐家的,怎么算都划不来。

  李欣欣喝过凉茶,舒服许多,便找话题聊开。

  她道:“你可曾听说京城有个正义门?”

  唐小山稍愣:“你怎知这种事?”

  李欣欣笑道:“消息可多呢。前几天,有个中年妇人搭我爷爷便车,她即说受了一位大户人家欺负,硬把她家女儿强娶过门。后来她向正义使者申冤,立即得到协助,她女儿也安全嫁人,她说我们要是有冤屈,亦可找正义门申冤,我听得有意思便记下啦!”

  唐小山暗斥:“什么正义门?还不是红包进、正义失!”淡笑道:“不错,你喜欢可去喊冤。”

  李欣欣笑道:“真有此事?那我可要扰机会瞧瞧了!”

  唐小山道:“要不要我打你一拳?”

  李欣欣一愣:“什么意思?”

  唐小山讪笑道:“打了你才有机会申冤啊!肿在脸上最为感!”

  李欣欣忽而嗔斥:“你敢?不必申冤我必收拾你!”

  唐小山笑的暧昧:“我哪敢,说着玩的,别在意。”

  李欣欣这才笑起:“别的不扯,扯到我头上,实在讨打。”

  唐小山笑道:“我是有问必答嘛。”

  李欣欣道:“既然有问必答,那你说说看,京城最近有何精彩故事?例如说,哪里有人火拚死了不少人之类…”

  唐小山皱眉“你好像对江湖事特别感兴趣?”

  李欣欣笑道:“谁叫我爷爷是铸剑的,他总会说出某把剑曾经经什么战役,死了多少人。我虽然不特别感兴趣,可是爷爷年事已高,不再涉入江湖…我是说打探江湖消息,这责任只好落在我身上,如若我知道了也好跟他闲聊,否则他人生已无多大乐趣可言了。”

  唐小山道:“原来你另有用心啊!可惜我来京城不久,知道不多,倒是你爷爷必定说过许多名剑事迹,说些听听如何?”

  他有意套及龙剑之消息,若能问出这才够好。

  可惜李欣欣说了不少名剑故事,就是未谈及龙剑,他好生失望。

  唐小山道:“你爷爷可曾说过百年前的宝剑,例如…红伶剑、青霜剑…就是不敢说出龙剑,免得出痕迹。

  李欣欣笑道:“红伶剑才不是百年前的名剑,它乃三百年前红伶仙子所铸青霜剑更久,大概在五百年前铸成,两剑已沉入涧中,恐怕永远无法见天,百年前大概只有一把龙剑叱咤武林,结果亦消失无踪,可惜得紧。”

  唐小山但闻消息,暗自欣喜,问道:“却不知龙剑是何模样?有何威力?”

  李欣欣道:“当然是削铁如泥,至于是何形状恐怕无人见过。”

  唐小山道:“连你爷爷也没见过?”

  李欣欣道“大概吧!爷爷常说如若见着龙剑,说不定铸造功夫会更进一层,可惜他未曾见过。”

  唐小山虽感失望,但想及此事较为神秘,李巧就算知道,也未必会告诉孙女,待后再行打探便是。

  他顾忌谈剑太多,徒起疑心,便将话题转向铸剑方面,李欣欣却不爱听,有一句没一句搭唱着,她无聊啜饮名茶,目光注视街道。

  突然发现穿着镶金衣衫女子,已自欣喜叫道:“金阿姨!”竟然还起身招手。

  唐小山闻言瞧去,果真见及大胜庄主金湘兰,她似早就知人在此,态度讪牙笑般行来,唐小山暗道可麻烦了。

  金湘兰忽见李欣欣,亦自高兴招手:“李姑娘你可把我急死了!”急奔过来:“你怎会在此?”

  李欣欣娇笑道:“他带我来的啊!”“他?”金湘兰冷目盯向唐小山,一笑:“又是你!”

  唐小山谑笑道“今早没哭死吧?”

  金湘兰行入茶铺,冷斥道:“你敢闯入大胜庄偷人!”

  唐小山冷笑道:“是吗?他们在大胜庄吗?你金姑娘不是说明人不做暗事,还找正义使者前来证明你的清白,原来全是演戏啊!”金湘兰一愣,随即恼羞成怒:“那又如何?对付你这个小人,不用点儿手段行吗?”

  唐小山讪笑:“事实证明你还是不行,还有脸来此见人。”

  金湘兰冷斥“还好,我见的不是你,否则会吐血,李姑娘,你说是吗?”

  唐小山道:“李姑娘,别忘了她曾经骗过你和你爷爷!”

  “我…”金湘兰冷斥“那是让你和你爷爷知道大吉庄的人有多狡猾!”

  唐小山冷笑起来:“金三八,你别我生气,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金湘兰又反斥:“怎么,敢恐吓我?大家走着瞧,李姑娘又不是你的人质,她爱跟谁就跟谁,你管不着!”

  转向李欣欣,笑道:“李姑娘你不是想逛京城?我带你去,保证比他好玩一百倍。”

  李欣欣怔喜:“当真?”跃跃试。

  唐小山急道:“李姑娘别忘了你爷爷己受大吉庄聘请,你不该再跟大胜庄往来,这不是威胁,而是道义上问题。”

  李欣欣道:“可是,我觉得金阿姨为人很好啊!”唐小山道:“老鸨子对刚进门小姑娘一向不错,等到她要小姑娘接客时,狰狞面目立即出来,你千万别上她的当。”

  金湘兰不由嗔斥:“你说我是老鸨子!”

  唐小山讪笑道:“你要承认我也没话讲!”

  “可恶!”

  金湘兰猛地一拳捣去。

  她怒极而发,威力非同小可。

  唐小山根本不闪不避,眼看那拳将要捣中口,他才使出惊天武学“神龙探爪”那速度简直匪夷所思,明明见及怒拳已沾肌肤,照样被扣得死死,金湘兰唉呀惊叫,想回,却无能为力,急得尖叫:“非礼啊!”四处食客尽往此处瞧来。

  唐小山根本不理,一笑“我非礼你?你的手脚在我口,到底谁在非礼谁?”

  此语一出,食客哄然笑开,金湘兰己窘得满脸通红。不回,喊又喊不出,尴尬已极。

  李欣欣突然嗔喝:“你还不放手,难道你一向如此对待女人吗?”气冲冲站立而起,直往外头行去。

  唐小山一愣,已自松手,急道:“李姑娘!”想追却急着付帐。

  李欣欣怒斥:“不准过来,我没你这朋友!”

  金湘兰藉机奔向她,拱手道:“多谢姑娘解危。”

  李欣欣竟然含笑回礼:“不必客气,我没想到他那么鲁,否则死也不会跟他出来。”

  金湘兰笑道:“没错,他不但鲁,而且狡猾、恶心,甚至无赖到家,你离开他是正确选择。”

  唐小山好不容易付帐完毕,急追出来:“李姑娘你请留步…”

  李欣欣怒斥“别过来,否则我连爷爷都带走,我不想再跟你一起,你滚吧!”

  她催着金湘兰,两人奔行更快。

  唐小山怔愣当场,没想到李欣欣任到这种地步,难道为了对方是女,就可是非不分吗?他虽然顾及李欣欣安危,亦考虑过李师傅,然而对于李欣欣任、毫不讲理行径,根本无法接受,再跟下去恐怕仍自找难堪,不心下一横:“去吧!吃了苦头,可别回来找我!”

  他决心不跟去,可是,如此一来又如何向李巧师傅代?为了李欣欣,李大师说不定当真会倒戈投靠大胜庄,到时大吉庄岂非落入下风?“难道世上全是些不守信用之人吗?”

  唐小山当真横了心,他己决定,如若李巧跟去大胜庄就让他去吧!反正无情无义,留他无用。至于大吉庄所有损失,他会想办法从大胜庄弄来,甚至盗光对方宝库也在所不惜!谁叫对方用的全是卑鄙手段。

  李欣欣已不在身边,唐小山一时不了差,只能街头,心想混晚些再回去,说不定李巧已经睡着,倒省了种种解释。

  不知不觉中己夕阳西下。

  唐小山这才知道,计算着时间过日子竟然如此难煞,虽只过半天,却如三之久,实在不易打发。

  好几次,他将走入大吉庄,却又中途身离去,毕竟找不到好理由喟!

  越近夜晚,他越是心焦。

  正待找向小餐馆,先填肚子再说。

  忽见红影一闪,有人喊道:“喂!”

  唐小山回头望去,怔诧不已“是你?”竟然是蛮横离去的李欣欣,此时还有脸面笑首来了他冷道:“你不是得道升天,现又回人间干嘛!”

  李欣欣娇声一笑:“怎么,你生气了?”奔得更近。

  唐小山冷道:“不敢,鲁之人不会生气,只会非礼女人!”

  李欣欣笑道“唉呀!当时我只不过临机应变而已,你别在意,我向你道歉,没那个意思!”

  唐小山瞄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时明明划地绝而去,现在又奔回道歉,其中转变实非常人所及。

  “你的金阿姨没有把你带去勾拦院花天酒地,它三天三夜?”

  李欣欣斥笑“我是女的,哪来这套!”

  “找‮夜午‬牛郎啊!”“神经病!”李欣欣斥笑道:“别再挖苦我,我是真心回来向你解释,当时你若跟金湘兰打起来,事情闹开,对大吉庄自是不利,至少是双方受损,她的目只是我,所以我才决定跟她走,再则,我也想逛逛京城,而且她昨天对我不错,我总不能不理她吧!”

  唐小山皱眉,这家伙看来一脸任会想那么多?冷道:“你明知她是大吉庄死对头,还跟她走。”

  李欣欣笑道:“那是你跟大胜庄之事,和我并无多大关系,也就是说,我和她是私,不会妨碍大吉庄任何事情,我现在回来就是证明,你不会连我的私生活。也要干涉吧!”

  唐小山讪笑道:“一副自以为老江湖模样,希望你永远罩得住!”

  暗想凭她也要跟狐狸金三八斗,恐怕迟早被收拾都搞不清。

  李欣欣斥道“不然,你以为我混那么多年是假的?我早和金阿姨说好,不管两庄怎么争,不要给我和爷爷添麻烦,她已答应,所以这件事也不必告诉我爷爷。”

  唐小山瞄眼:“好厉害的际手腕,我该多向你学习!”

  李欣欣娇笑:“少损我啦!你功夫好像很高,改天教我几招如何?”

  唐小山冷道:“再高也是跑腿的,你可找错人了,我劝你要学真功夫到峨媚山去吧!那里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李欣欣笑道:“你要我当尼姑!”

  唐小山道“不敢,学功夫不一定要当尼姑,不过你喜欢我也支持!”

  李欣欣笑道:“你这人就是坏,不跟你扯了,天色已晚,爷爷一定挂心我,不管你原不原谅,总得带我回去吧。”

  唐小山瞄眼笑起:“看来你倒是只小狐狸,早就在计算我了!”

  李欣欣笑道:“随你怎么想啦!走呵!”

  唐小山终于引路回行。

  然满脑子却对这位看来天真骄横,实则诡计多断的家伙百思不解,烛到底是何种人?怎生喜欢江湖事。

  他想不透,只好把人原原本本带回大吉庄。

  大师李巧见及孙女回来,已自安心不少。

  祖孙俩随即聊得津津有味,李欣欣除了遇上金湘兰一事未说之外,其他全盘说出,果真让李巧心怀大开。

  唐小山则移步行馆外头,准备再把石灯加水,发动阵势。

  申剑吉随后行来,先是道谢唐小山尽招待李欣欣,唐小山直道别客气,心想收了百两银票,怎么说都是值得。

  申剑吉随后又说:“其实大师傅此次入京,除了帮助大吉庄铸剑之外,他另有一桩心愿未了。”

  唐小山道:“是何心愿?想把孙女嫁掉?”

  申剑吉笑道:“倒非此事,而是…他想找一个人。”

  “找人!”唐小山道:“他曾来过京城?他想找谁?”

  申剑吉道:“一位救命恩人,傍晚时分我跟他聊天,他始说出一段过去。原来是在二十年前,他曾在五台山过到歹徒抢劫,后来有位侠士出现相救,他使能活命至今,事隔二十年,他对此事仍耿耿于杯,不断想报答此恩。”

  唐小山道“他倒是知恩图报之人…那人是谁?可有名号?或可帮他找找。”

  申剑吉道:“难处即在此,他只知那人姓常,长有胡子,如此而已。”

  唐小山想笑:“这是什么线索?要我把全天下长胡子姓常的家伙全找来?”

  申剑吉干笑:“我也摸不着边,我想你出自唐门,可能对江湖事较了解,或许你跟大师谈谈能找出线索,可能的话,就替他完成心思吧!”

  唐小山瘪笑:“简直大海捞针呵!”

  然而他想若答应此事,大师自必更对大吉庄有所向心力,较不易被大胜庄挖走,也就欣然接受。加满石灯水之后,已和申剑吉再返行馆。

  此时李欣欣却已发现石灯开始冒出水气成雾,惊喜叫道“怎会如此?你们在石灯里头加了什么,怎会冒出雾气?”

  唐小山道:“加水而已,百灯下有热炭,就冒气了,有空儿你可以去煮蛋。”

  李欣欣呢地一声:“原来如此…”有些失望,唐小山并未客气,立即拜向太师椅上的李巧,道:“听庄主说大师傅正在找一位常姓侠士?”

  李巧稍怔:“申庄主您说了?”

  申剑吉洪手笑道:“只要能替大师分担之事,大吉庄必定全力以赴。”

  李巧感恩道:“实在给您添麻烦了。”

  申剑吉笑道:“哪里,为大师服务,与有荣焉。”

  唐小山再问:“那姓常侠士,大师怎会想到在京城?”

  李巧缅怀过去,道:“当时在五台山…我受了难,那侠士前来搭救,事后我极报答,他却说路见不平不足挂齿,便离去,我急问他姓氏,他则说出姓常。我再问何名,他却笑而不答,径往京城方向行去,我复追问侠士可是京城人士或住在京城,他则颔首说声‘大概吧’,虽是大概两字,但我认为他并无欺骗之必要,所以才认定他住在京城没错。”唐小山皱眉:“可是事过二十年,说不定他已搬走了呢?”

  李巧轻叹:“如此只有全凭运气了…”一副失望模样。

  唐小山见状不忍,笑道:“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他就在附近呢!大师且说说他有何待征?除了一把胡子,人有多大?身材如何?脸上可有记号?”

  李巧回忆道:“当时他看来三十上下,如今大概五十开外,身躯适中,肌结实,至于脸面嘛…可惜时间甚短,根本无法认真辨识,只见得他满腮胡,如此而已。”

  “就这样?”唐小山倍感棘手道:“他用何兵刃?大师该对兵刃甚内行吧!”

  李巧道:“是峨媚分水茨,我记得,那是弯勾的双兵刃。”

  唐小山颔首:“这还好办些,有了兵刃,自可缩小范围…”

  大师轻叹:“就怕他把兵刃给换了!”

  唐小山道:“大概不会吧,当时他已三十岁,且把兵刃带在身边,可能是惯用兵刃,只要练武人习惯之后,便甚难再改变了。”

  申剑吉欣声笑道“如此该能找出那人啦!大师尽管放心便是。”

  唐小山道:“如若把人找来,大师能辨认他吗?”

  李巧道:“该可辨认吧!我对他神韵记忆甚深。”

  唐小山道:“那就好,否则找错人岂非闹笑话!这件事就交给在下办理,一有状况立即回大师消息。”

  李巧拱手道“多谢帮忙。”

  唐小山笑道“哪里,为大师服务,甚是光荣!”

  接着,唐小山又问些似是而非问题,李巧并未能回答任何有用线索,倒是李欣欣对此颇感兴趣,说了一大堆,照样不管用。

  她的目的大概想和唐小山共同出寻,唐小山察觉,送把话题引开,免得惹来麻烦。

  随后,晚餐已开宴,唐小山受邀,但他吃个几口已起身告辞,匆匆赶回住处,那里还有双儿大餐等着啊! Www.UmOxS.CoM
上一章   暗器高手   下一章 ( → )
幽默小说网为您免费提供暗器高手最新章节,暗器高手是由李凉精心所著,如果喜欢暗器高手全文免费阅读就把它分享给您的好友吧!